瓶邪·睡前故事23
CHA.23
最开始张起灵只是不做声响地在庙宇内探查，直到他发现整个庙宇已经空无一人，仿佛是用黑色山石建成的坟墓般，静谧且诡异。他没有拿出手电或者火把，只是坐靠在悬崖一侧的石墙休息。
这里似乎很久没人居住，这不合常理，且不说康巴落人不会放弃这个屏障，从湖外面进来的人都去哪儿了？张起灵没有这样的好奇心，他只会在这里暂时休整一晚，避一下夜晚能杀死人的风和气温，第二天日出便前往康巴落的村庄。
意外来自深夜里庙宇底层的响动，张起灵并未彻底入睡，只是闭眼休息，所以当楼里来人的瞬间他就睁开了眼。脚步声听起来是两人，那两人也先是小心翼翼没说话，过了会大约也发现楼里没人，干脆搭起了火。
张起灵轻声朝楼下走去，站在一个窗户前盯着他俩，其中一个人很像胖子，在确定身份之前，他都只是从上方观察这两人。
年轻人似乎对大厅内挂着的唐卡很感兴趣，摸了摸让胖子估个价。
胖子瞥了一眼说，“那是人皮唐卡，有没有觉得手感不错？”
那双手像碰到滚开水一般缩了回来，“人皮啊？”他吼道。
“说不定是哪个藏家姑娘的肌肤，你玷污了她，她的鬼魂是不会放你离开这里的。”
“不会吧，”说话的年轻人心有余悸，“他们捉了鸭梨不会也把他剥了吧。”
胖子乐的笑出声来，“瞎子平时都教你什么了，小朋友脑洞怎么这么大呢？”
青年揣着手看了一会唐卡，回到火堆前坐下，“你确定那谁张男神往这边来了？”
“老子闭着眼睛都晓得。”
张起灵放心下来，他直觉这人就是胖子，虽然一旁的伙计并不认识，他还是从暗中走了出来。
胖子和苏万吓得不轻，“小哥？”胖子警惕的站起身，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。
苏万显然毫无防备之心，好像见到了传闻中的人物，他摇了摇胖子问，“这就是张起灵？”
“我三天前从香港过来。”张起灵没在意苏万，对胖子道。
胖子点点头，坐下跟苏万搭腔，“是啊，不过是你老板的人了，你就别想了。”
苏万无语，朝着张起灵开始自我介绍，“我是被吴老板绑架的中学生，叫苏万，麻烦你转告一下老板，鸭梨被人剥皮了。”
张起灵没理人，径直走过去把装备放在墙角，然后坐下来。他距离两人比较远，气氛顿时有些冷场，胖子倒也习惯，眼瞅着苏万一人坐着瞎尴尬。
“我没还没联系吴邪。”过了好一会，张起灵说。
苏万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，他低声跟胖子嘀咕，“师傅说要是碰到张起灵单独行动就上报吴老板。”
“苏万小朋友，”胖子已经翻出了睡袋，“小哥耳力卓群，他已经听到了。”
苏万愣了愣，去看张起灵，对方一副默然的表情看着火光，好像与外界绝缘了，他咽了咽唾沫，选择闭上嘴。